按:因编辑力量有限,只能选登一部分信件,请谅。
怀念逝者并向母亲们敬礼
我只是一名生活在大陆的普通的中国人,似乎已经被岁月磨去了一切棱角。但多年来每到今日我都会寻找一些早已熟悉的资料来看,然后落泪,然后再次热血沸腾。那年的情形仿佛历历在目:
我生于高知家庭。1989年我初中还没毕业,但我从小关心国是,也参与了整个运动。我在5月20号各地运动最高潮时扯下学校窗帘,上书“声援学生”(此窗帘我一直保留到现在),前往市政府,此事被当地报纸报道。后省教委某高管曾说当时与我谈话时被我感动;我父母单位在运动期间一直走在最前线,并在6月5日创作了李鹏身着纳粹军服的宣传单,上书“全民截兵,人民必胜”,在当地知识分子中有广泛影响。当日我在街头领取了大学生发放的黑纱,并佩戴入校。我因此险些未被高中录取。
后来我考入北大。这其实也是我89年后的理想。我要做为民主科学献身的斗士。但从89年到如今,我一直被告诫忘掉那段历史,自己也切莫再提那些敏感的事情。我也渐渐地沦为为五斗米折腰的小市民。
虽然我未能像学长们一样为民族兴亡而振臂高呼,流血牺牲,但我的心里一直深深隐藏着一股热情,每到6月我都会重温历史,仿佛回到青年时代。我是一个孝子,我深知母子间的情感。丁子霖先生等伟大的母亲之事迹,我也早以熟知。
但其实我看不到多少希望。尤其前几日看到某网站上转载的一些80后90后青年的观点,他们根本不知何为民主,何为自由,他们甘愿做奴隶。共产党在这几年其实对言论管制更加严格,胡锦涛是镇压藏民出身,温家宝是几朝政府的不倒翁,他大概早就忘记了当年陪赵紫阳去广场看望学生的真正意义,但似乎从中嗅出作秀的方式,现在圆滑地得到人民的爱戴与尊重。在政府的舆论高压下,我们的青年不仅不了解真相,也不想了解真相,这其实是我们民族的悲哀。
但正如鲁迅所说,这黑暗的屋子需要有人呐喊。有呐喊,就毕竟有希望。
我希望在10年内,关注这里,关注当年历史的青年人能多起来。母亲们正在老去,我衷心希望你们能好好活着,为了你们的儿子,为了那些为祖国献身的儿子,也为了我们的后代,我们一定要呐喊下去。
李庆典:令人痛心难忘的日子
今天是个令人痛心难忘的日子。十九年的今天,有多少母亲失去了儿子?有多少家庭失去了亲人?有多少同胞遭受了磨难?......六四啊,六四,这个震惊世界、人人都知道的日子,为什么今天中国的所有媒体一字不提呢?是不敢提,还是不能提?但是只要有良知的人们绝不会忘记。之所以中共当局不提,是害怕,不敢提。因六四那一天是充分暴露了中共独裁暴政狰狞面目的一天,是向人民犯下滔天罪行的一天;六四运动是人民争民主的运动,是正义的行动。六四是中共当局心头一块永远难以愈合的疮疤,是中共当局执政中永远难以越过的门坎。六四不平反,人民不答应,世界不答应,社会不答应,历史不答应……六四一定要平反,死去的冤魂要昭雪,全中国人民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子孙后代必定看到这一天的到来!
陈杭霞:什么是真相?
你好:
我是北京大学的一名毕业生,后来到了香港读研,先后学的是政治和经济。
在北大读书期间,我接触了一些六四的影像,那时候还小,看到有学生死亡,觉得很难过。后来到了香港,更多地看了一些当时的资料,包括当时领导运动的一些学生写的书,我发现,当年天安门广场上的学生竟是如此的幼稚,对这些人越多地了解,我就越发反感当年的运动。
我承认,除了领头的那几个学生(柴玲之流是什么货色,我也懒得说了,不要以为大陆人民都被洗脑了,公道自在人心,大陆人民不是傻子,反正我们对这个女人及其恶心,假惺惺作秀,拿别人生命当政治砝码),大部分学生真的是怀着对国家的热爱和真切企盼在做一件事情,可惜他们做的事情与他们的目的南辕北辙。我得说,他们太幼稚了。顾维钧先生当年曾经说过,学生们请不要轻言外交。同样,国内政治,也是一种专业的领域,学生以为自己怀了颗爱国心,就可以横加干预,在政府面前任性甚至耍赖。我很看不起这种行为。政治,是职业的。学生只能看到自己的不满,对于全局和理论在实践中的可操作性完全茫然,读了点西方经史哲就觉得自己经天纬地、指点江山。他们不知道,很多理论要放到实践中得克服多少困难,不知道现实永远比纸上记载的寥寥数笔的历史要曲折、鲜活。他们不知道,真正能够依靠的只有中国人自己,而并非那些外国所谓的普世价值。他们只知道对政府撒泼,如果政府不服从,就是专职独裁政府。目的的正义性并不必然导致整件事情的正义。他们不读经济,不知道中国改革中的血泪,不知道当年农民的苦痛,只知道城市工人以前享有的福利没了,没看到农民不再承受剪刀差的沉重压力。他们不读历史,不知道西方的民主发展的过程,不知道它真正适合西方是有文化传承性的,他们也不读政治,不知道没有配套制度建设的民主对一个国家将带来的巨大伤害。他们有什么呢?有一腔热血。然而,没头脑的热血青年只会害国家。“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实例数不胜数,不要以为现在大陆的青年都没有政治观察力,我们只是更加清楚地知道了一句话:“愤青误国。”当年的事件,导致了中国刚刚开始冒头的民主势头又被压了回去,因为如果民主会带来这么声势浩大的示威请愿,那就太恐怖了。中国人需要的是低头干实事,而不是天天打口水仗,动不动摆出一幅无赖的样子。
我知道,大陆政府现在有很多问题,可是,绝对不能只是嚷嚷着或者索性依靠西方力量,请那些“伟大的民主国家”来“解放”我们算了。我希望自己结束学业之后可以到政府部门工作,在实地工作中慢慢地改革那些不好的,用一种平稳的而非激进的、对立的态度来实现愿望。跟政府对立?你以为外国人能比自己的政府亲么?笑话!我信任我们的政府,尽管它不可否认地存在缺点。有缺点就要反对它么?为什么不用一种负责任的态度加入进去,把自己的理念通过工作体现出来?如果有一天我走到了一个有能力在六四问题上发表看法的地位,我绝对不会给它“平反”!因为政府没做错。
对于民主,我实在没什么兴趣。中国政治,历来把民放在一个很高的地位。我们现在如果能够把这种传统的观念发扬出来,不比西方假惺惺的民主要实在么?
对于你们子女当年的死,我个人表示遗憾,因为对你们来说,你们失去了自己一生的期盼。但是,我支持政府当年的举动,你们的子女都是热血充了脑,充当了别人的工具,用自己的生命给别人攻击中国提供了借口。中国古代有“死谏”一说,可是死了就表示他说的话一定是正确的么?不对吧?拿死亡要挟执政者是一种可笑的行为。
但是我还是坚持说 :“六四,就是一场暴乱,政府只是在平乱而已!”爱国没错,可是爱国也讲究方法。我说我爱国,然后去日本搞恐怖袭击来报效国家,这样对吗?你说你的孩子们是和平的?请对我解释那个被学生们烧死吊在桥上的士兵兄弟是怎么回事!
最不能容忍的是你们居然拿四川地震的事情来搞噱头,可笑!
你们终日怀着一种委屈的心态在谴责政府,你们对自己的子女怀着怜爱,可是也请怜悯无数中国人,不要给团结一心希望国家富强的中国人添麻烦了。
最后,祝各位老人身体健康,虽然没有孩子了,还是要坚强地活下去。对子女的缅怀,什么人都会有,犯罪分子的母亲也会缅怀自己的孩子 ,只是因此去谴责政府枪毙他们的孩子,就过分了。
Anya Chan
刘正义: 诗一首
今天是六月四日
六四是天安门的名称
十九年前的广场上
有很多我的兄长
还有姐妹
他们离去了
甚至很多人没有留下名字
我没有把他们遗忘
我纪念他们献出的生命
我知道他们已经在天国安息
在天国自由
虽然十九年过去了
虽然报纸上只有六月四日这个日期
虽然广播电视上还有笑容
虽然广场上的国旗还在高高升起
但我心中已为他们的离去
郑重地下半旗
眼下还没到公开纪念的时辰
只说明十九年还不完整
正如彩虹不会说有就有
我等待那一天
六四成为全中国人头顶上的彩虹
风雨中,总有闪电
在黑暗中映出光明
真相就在这一刻得到印证
血水中,总有牺牲
在生与死的道路上赎出民主自由
真理就在这一刻得到呼应
今天是六月四日
我使用我言说的自由
渴望能够抚慰天安门母亲们的心灵
问候那安息的生命
如果民主与自由早一天来到
我相信天安门母亲也会发出
从未有过的笑容
今天是六月四日
昔日的镇压和屠杀
仍然是说不来的心痛
假如——
假如世界上不再有镇压和屠杀
六四就真的成了全中国人头顶上的彩虹
这彩虹是和平的战弓
已高高挂在天空
而地球上
从此就只有自由与和平
王锋:一点建议
tmother01,你好
六 四时我在上初中,和您儿子差不多大,这么多年来逐渐感觉到当年的学生就象太平天国时期的民众,柴玲之流就象洪秀全,让那些手无寸铁的学生向军队冲击!自己却跑到西方住洋房、喝洋酒!洪秀全是用上帝教迷信蛊惑民众,柴玲之流是用“民主自由”蛊惑学生,本质是一样的。不信可以看看柴玲等等头目哪个是为“民主自由”献出生命或者把牢底坐穿的?!只可怜那些学生,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柴玲等人现在在西方的美好生活!
感觉中国人的事还要靠中国人自己解决,五 四学生运动能够被肯定,不是靠西方支持换来,是中国民众的支持,同样文革平反,也是中国人自己做的。从今年314以来,中国民众与政府越来越紧密,这是现实。往后,只要中国不发生大的动乱,政权必将能够持续下去,但如果这样,我想父母们有生之年都看不到六 四平反那一天。
如果真的为了自己的骨肉,我想依靠西方是行不通的。只有依靠中国的民众,但目前的现状是,一昧的依靠西方,只会与中国民众越行越远,现在已经有人把六 四与314相提并论了,说“西方对待314的宣传手段和6 4一样,都是中共屠杀了多少多少人,不同的是314说的是死成百上千藏民,6 4说的是死成百上千学生、市民。”所以希望你们要重视这一点,因为你们和柴玲不同,你们不是搞政治的,你们的骨肉在政治斗争、权利斗争中失去了生命!你们失去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亲人!而柴玲等人却得到了富足的生活环境,是用你们骨肉的血换来的。你们与中国斗得越凶,他们得到的金钱、地位、利益就越多。